“我受不了了,李星云,你若识相就离我妹妹远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任长风远远瞪着二人,愤怒至极,怒指李星云威胁道。

李星云闻言,心中忽然一阵愤怒。

这深心处的怒意眨眼即过,可是它那般强烈,几乎令李星云为之窒息。

他低下了头,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入肉中,他却浑然不知。

忽地,李星云抬起了头,目光炽热,似乎要焚烧一切,冷声道:“不客气!你还能怎样对我不客气?我问你,我李家上下五十六口人的死,是不是拜你家所赐?”

这一句话憋在李星云心中数年,这一刻终于有机会说出来,心底的那股怨气也由此宣泄而出。

滔滔如洪水。

任翘楚被李星云的举动吓得花颜失色,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有点不敢相信般望着李星云。

任长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就猜你会这么想,实话告诉你,我家是有心吞并你李家,但是,那年之事与我家没有半点干系。”

“当真?”李星云怀疑数年,如何能轻信这三言两语,故而质疑道。

“当真!”任长风面不改色,接着又道:“那年的事,说来蹊跷。我也不瞒你,我父亲是有心对你李家动手,并且也做好了准备,却不料在我们还未动手之前,探子来报,你家已被灭门,且不知是何人所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两三天,也没人去接管你家产业,最终是我父亲安排人葬了亡者,这才接手了你家产业。”

李星云心中一沉,眼前一黑,差点跌坐在地。

忽有一种落寞的感觉,缠绕着他,久久不能散去。

从任长风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任长风并没有欺骗他,只是,又是谁才是他真正的仇人呢?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而他却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如此可笑至极。

心头的烦闷,总是缠绕在心头。

让人欲哭无泪,欲发泄却无门。

“这么说,星云哥与我家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任翘楚闻言一喜,小孩心性,差点跳起来。

李星云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任翘楚在想什么,他能理解,也明白她的心思。

这时的任翘楚也感到自己做的不恰当,小声说了声:“对不起!”

“没关系!”李星云本也没放在心上,随意答道。

“你问的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那你也实话告诉我,你究竟见没见过郭老?”任长风之所以告诉李星云这些,最终还是为了郭姓长老,因为郭长老在家族的影响力实为不弱,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等父亲问起来,他也没法交代。

“没有!”李星云平静道。

“当真?”任长风反问道。

“当真!”

得到李星云的确认,任长风微微皱眉,似乎在想些什么,喃喃自语道:“奇怪,奇怪,我明明派郭长老去找这小子,怎么一个大活人突然就失踪了呢?”

“什么?你派郭老去找星云哥,什么时候的事,又有什么目的?你不会是想?”任翘楚耳朵灵敏又心细,任长风的话自然听得清楚,将任长风打断,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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