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看到桌上又放了两个包子,心疼得直抽抽,怒瞪余大夫一眼,吼:“你个老呆子,二十贯哪!”

纨绔钱多烧手,你说你一个老头,也没鲜衣怒马,学人装什么逼?

先被撞了一下,接着莫名其妙被吼,余大夫也火了,吼回去:“关你什么事!”

“败家子,还是个老败家子。”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余大夫怒:“你个老梆子,老夫的事,用得着你管?”在少年面前骂他老,不能忍啊,不干一架,好象显得他心虚似的。

余大夫像随时爆发的火山,反而让陆源愣了一下,气势一下子弱了,道:“我不是为你好吗?几个馒头,哪值二十贯?”

你愿意掏二十贯吃几个馒头,来望远楼来呀,要多少有多少,管够。

余大夫傲娇的一拍桌子,气势如虹道:“我有钱,我乐意!”

陆源心里堵得厉害,这是怎么了,今天遇到的人,一个个都不正常,难道傻也会传染?他讪讪道:“你咋不知好歹呢。”

陆维发话:“你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走人。”

“傻子,这一片就我们两家酒楼,我们两家比一比谁做的菜美味,要是打出名声,也能多些客人。”

陆维瞟他一眼,看来有高人在背后给他支招呢,把“馒头”之争引伸到两家酒楼的菜肴优劣之争。

“怎么比?”

“既然是望远楼和看牛楼的比赛,自然要大办特办,把客人吸引过来。”陆源底气满满,胜珠在握,道:“你我两家酒楼,双方各出厨子一人,烧火小厮一人,各自做三个菜,两胜者赢,如何?”

“你有多少厨子?”

陆源得意洋洋:“不多,厨子五人,伙计十五人。看看你们,一个厨子伙计都没有,你们父子俩得亲自下场吧?一主厨,一烧火,哈哈哈……”

得意猖狂的笑声震得陆维耳膜嗡嗡响。

陆安双眼喷火,道:“你五个厨子,有三个是从我这里挖走的吧?十五个伙计,十个是从我这里过去的吧?”

厨子、伙计是良藉,不是奴仆,不卖身,东家不打打西家,可以自由选择东家。

陆维总算明白,为什么看牛楼是祖业,却落得没有厨子、伙计的下场,可怜陆安身为东家,有了客人,还得亲自下厨,弄一只鸭,不到三成熟,鸭腿跟牛排似的,血淋淋。

陆源更加得意,笑声更响:“你不会留人啊,我把工钱加三成,人就跟我走了。”

屁话,同样的活,加三成工钱,人能不跟你走吗?不是人跟不跟你走的问题,同为陆氏宗亲,你咋能干这缺德带冒烟的事呢?

陆维道:“不就几个厨子吗?那种只会把菜煮熟,做的菜不堪入口的厨子,我们还真不要。我得多谢你把人领走,省得留在我们这里浪费粮食。”

“呵呵,你个傻子,挺会说话的啊。”陆源道:“我看,你除了馒头,啥也不会吧?”

前两天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傻子,怎么溺了水,反而变得口齿伶俐,思维清晰,还会做馒头了?会做馒头也就算了,关键是,做的馒头卖出天价,更诡异的是,居然还有两个傻子掏钱买了。

这么好的事,怎么没着落在他身上?

陆源满腹怨怼。

陆维也“呵呵”笑了两声,充满讽刺意味,道:“走着瞧。说说,什么时候比赛。”

他好提前准备。

陆安担心地道:“阿维,我们犯不着跟他比。你专心做馒头,别的菜肴我会做,慢慢经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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