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再向那个方向看去时,甲胄模糊的轮廓已经不见了,那片朦胧在靠近,从四周缓缓的向他俩围了过来。
“看着好像是雾气。”
摇了摇头,王伟说道:“干千年,湿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如果那是雾气的话,这里的东西早就烂没了。”又向刚才那方向看了一眼,他低喝一声:“走!”便冲上了高台。
脚下的小拱桥其实更像是楼梯,二人跨了几步,便站上了高台,上来之后王安平的第一个感觉是诧异。
抬眼望去,这片高台大约五十米见方的样子,整座大殿是回字形结构,中间的小口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高台,和大殿其他地方的金光灿灿满满登登不同的是,这高台上边几乎什么都没有。
唯一让人感到突兀且违和的,也是这高台上唯一的一个物件,就是此时正中心放着的那把椅子了,不过让人汗毛直立的是,这把椅子上居然坐着一个“人”。
事已至此,退不可退,二人紧紧攥着手中的金锏,缓缓向中间的一人一椅靠了过去,等终于到了近处王安平这才看的清楚,他下意识冒出一句:“这是……非洲人?”
面前的显然不是非洲人,也不是活人,它的皮肤已经呈现极深的铁青色,头发已经长到可以搭在地上,双眼似闭非闭,嘴巴紧紧抿着,神情稍显扭曲,看上去当初死时应该比较痛苦。
它的双手指甲都向外突出了一大截,少说也有十几厘米,手掌正死死握在椅子扶手上,那椅子整体看上去,像是一把太师椅,已经很陈旧了,上面布满了一块块深浅不一的斑驳色块,不知道已经在这默默的度过了多少岁月。
椅子扶手的设计极其怪异,两边竟然是不对称的,一边是一颗正常的圆球,而另一边则是一颗中间掏空的圆球,两边扶手被那黑尸握在手中,给人的感觉就像它正一手握着太阳,一手握着月亮。
王伟明显一愣神儿,嘴里念叨着:“不应该啊……。”
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查看了一遍这一人一椅,嘴里啧啧两声道:“嘿嘿,真是家大业大惦记的人多啊,这大殿里可不只有刚才那一波小贼,这里居然还坐着一位鸠占鹊巢的大盗啊!也辛亏是咱来的早啊,要是再过个百八十年,估计这世上就又要多出一个祸害喽,来来来,咱先把这位爷请走。”
还在呆呆的发愣,听见王伟招呼,王安平这才回过神来,他俩人一人一面,就要去抬那一人一椅。
只见他俩只是身体一晃,竟然没抬起来,虽然还不至于纹丝不动,但这一人一椅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重太多了。
王伟“嗯?”了一声,俩人都是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虽然有些疲惫和伤势,但是力气多少还是剩下些的,而且他们还发现,这椅子的四条腿好像还是陷在地砖里的。
对视一眼,王伟安慰道:“正常现象,没听过死沉死沉这个词吗?”
没多耽搁,又是一阵哼哼唧唧的呲牙咧嘴后,二人终于把这一人一椅抬到了两三步外。
刚才搬的时候王安平手滑了一下,那椅子向前倾去差点倒了,可坐在椅子上的黑尸竟然像是黏在椅面上的一样,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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