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玄转过头忍着笑又火上浇了些油:“咦,师父您怎么能如此小气,不能人家烧了你的符箓,您就冤枉人家吧?一张普通的驱鬼符,三钱不值两钱的,要不徒弟画两张补偿给你?”
真人听到钟玄这么说自己不由得大怒:“你这痴儿懂得什么?正、气、隐三玄,近两千年来一直交替管理天下道门虽然我正玄宗现在处于低谷,但也是玄门三大宗之一,没人敢小瞧!我给这宁公子的驱鬼符上有正玄宗与为师的双重特殊标记,这天下能驱鬼除妖的玄门一脉,是没有不知道的,就算是那气玄宗的掌门也不敢烧为师的符箓,如果这人不是骗子,他敢烧师父的正玄符箓?他比气玄宗的掌门还厉害?还有,这家伙年纪轻轻就敢穿太极袍,要知道太极道袍在我玄门中只能是掌门与长老才能穿的,他年纪轻轻的就敢穿,这不是骗子是什么?”
钟玄把嘴一撇:“这也说不准啊,万一人家没注意呢?”
“你个呆子,咱正玄符箓燃烧的时候会有正玄二字的图案,这骗子连正玄都不知道,你说能是道门中人吗?”钟玄还想争论刚张开口就又闭上了,只听那被封死的大屋里传来砰砰撞击的巨响,借着灯光可见屋里面有人正在用力的撞门,看映在窗纸上的发鬓衣衫影子,撞门的是一个女子,不用多说应该就是那宁员外的女儿了。撞门的气力越来越大,把屋顶的尘土都震动的簌簌掉落不停,那用钢钉钉死的厚达三寸的枣木板也开始有了裂纹,看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断裂。
这纯风道人见此口中不知名的咒语念得更急了,就连挥舞桃木剑的速度也提高的不少,符箓直接一叠一叠的烧,别的没有看见,倒是烟雾又浓了许多。这看的钟玄有些心疼,别管这符箓是不是真的,这鬼影子还没看见呢,就这么折腾,也太浪费了。
“轰!”
两扇榆木雕花门连带着上面封门的枣木板被一起撞开了,变成几十块碎木落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咣当咣当的杂音。随后一个瘦的不成人形,面容狰狞似鬼,披头散发的女子冲了出来。见到院中亮如白昼先是哀嚎一声接着用衣袖罩住眼睛,过了十息后,又慢慢松开了,只见这女子面色苍白不说,瘦的已经是皮包骨头,双目更是血红血红的,此刻正舔着舌头看着院中的众人,就如同看到那非常可口的美味一般。
在这女子冲出来的时候,院子里掌着气死风灯的丫鬟侍女与举着牛油火把的小厮杂役等下人就猛的往后退了好多,现在再见到自家小姐一分像人九分似鬼的模样,更都是瑟瑟发抖,要不是这宁员外治家严谨,只怕早就跑个精光了。
宁老员外自然也是把女儿撞破房门冲出来的一幕看个满眼。“纯风道长,快请救救小女吧!”说完这句话,这宁老员外急火攻心两眼一翻就昏死了过去,原本这宁员外这些天就没睡一个好觉,此刻看见原本花容月貌、知书达理的女儿变成这般鬼模样,任哪个做父母的也受不了啊!万幸的是,旁边站着的宁长元眼疾手快,在后边一把拖住往后直倒的姑丈,不然以宁员外这七十高龄再直摔到这青石板上,不死也得重伤。
这纯风道人到是个尽职尽责的,见到宁员外晕倒,这宁家小姐又是这般模样,厉喝一声:“何方妖孽在此作怪?快快离开宁小姐的身体束手就擒,本真人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尚可饶你一命,不然在这桃木仙剑与五雷神符齐出之下,说不得要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钟玄听到纯风道人如此说,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阵子钟玄把正玄宗的各种道术典籍可看了不少,涨了不少见识:“这家伙口气也太大了,就你这年纪敢称真人?另外这鬼哪来的命?还它一命!倒是最后这一句提气,虽然吹了牛,但是恶鬼就得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宁家小姐”看见院中这么多人,正愁不知道先吃哪个了,看见有人送上门来,也是大喜,桀桀怪笑着朝纯风道人扑了过来。趁着这三五丈的距离,纯风道人拿了一碟雄鸡血往桃木剑上一泼,瞬间桃木剑就由原木色,变为血红色,然后这纯风道人右手握紧桃木剑,也许是急了眼了,也不管是剑法还是其它了,随手舞了一记太祖棍法中的“月满长空”在鸡血四溅中大吼一声对着宁家小姐冲了过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虽然是个骗子倒是个讲究的,也知道狭路相逢勇者胜,不错,不错,勇气可嘉。”见这纯风道人没逃没跑,反而拎着剑大吼着冲了上去,云鹤真人倒对其有了三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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